夜合花开的夏夜,引发一段和合的夜话,由此引出了和合二仙,引出了寒山,引出了拾得,引出了丰干,引出了美国大片《冷山》。
寒山
似儒非儒,非儒亦儒;似道非道,非道亦道;似僧非僧,非僧亦僧;似俗非俗,非俗亦俗;一切的一切犹如天台山的云雾般似有似无。寒山在历史的长河中,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未曾留下,人们只知道有一个僧人号寒山。他一生留下三百余首的诗歌以及那段关于隐士生活的故事。
作为一个隐士,寒山到底所求什么?隐居求仕?求志?还是与陶渊明一样少无适俗韵,性本爱丘山?关于寒山他这一生给后人留下了太多的疑问,并没有留下关于本人身份的资料,留存至今的寒山是一种精神,而这种精神,不仅穿越千年,更穿越了东西方文化的隔阂。
寒山生活的年代基本上与开元盛世相重合,一个国富民强的时代。显然寒山是被那个时代所抛弃的人,对于寒山来说到底是幸运呢?还是不幸呢?若寒山仕途通顺,那些真谛又从何悟出?至今时人知寒山寺却不知寒山,或许是因为寒山的时代名人实在太多,万古传的李杜诗篇。显然寒山朴实的白话诗句,在当时并没有给人们太大的惊艳,恰恰这才是品质。或许对于隐居于天台山中的寒山,早已看透尘世间的一切。
这一千多年来,寒山的身价一直在涨。唐代小说中他以仙人道士出现,宋代以文殊再世,到了清代与好友拾得并称为和合二仙,现在他的名声传至海外,影响力甚至有超过本土的趋势。一千年来许多人寻访寒山的足迹,一寺一洞。关于寒山寺,世人知寺不知寒山其人,唯有令人觉得哭笑不得。苏州寒山寺的名声靠的并非是寒山本人,更多的则是张继先生的一首枫桥夜泊。
天台寒山洞虽是寒山旧居多年之地,现在仍然留存着,但貌似并未受到寒山大师的太大影响,至今仍沉寂在山林当中。毕竟一座荒洞,在山林中并无什么过于特别的地方,即便是当年寒山也是如此。此地曾留下过寒山孤独的身影,或许寒山也曾在洞中发出“别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”的苦闷。独自在这荒岭之中,也有采薇而食的悲情,或许正是这一切成就了寒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