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没看过孔若虚发这么大的火,吓呆了??
“我••••••我••••••”我低下头,声如蚊蚋,“我怕,怕你阻止我。”
“你错了。我,没有能力阻止你。”
我讶然地抬起头对上孔若虚沉静的眼。一阵风吹过,簌簌地卷下片片竹叶。翠绿的叶片漫天起舞,似缠绕我俩心头的愁思,剪不断,理还乱??
“所以,我只好陪你去。”笑容在他脸上漾开,散发着让人窝心的暖。有着朝阳般灿烂笑脸的他,莫名的使我心疼。
“不可以。”震惊过后,我冷冷地说。
孔若虚决定的事,没有人可以改变,我的,也一样。我们俩,都清楚彼此的倔强。一时,两人无语,只有铺天盖地的竹叶恣意翻飞。
“穿越时空,没你想像的简单。”
“我知道??”
“你不知道!”我猛地打断他的话,心头忽然涌起阵阵酸楚。“你不知道,在异世界的不安与恐惧。刚开始,只是怀疑这个空间的真实,然后,会怀疑,自己的存在。时时刻刻,尽管可以踩着地,可以碰触到事物,也难抚平心中的不真实感。我常害怕,害怕又不知怎地穿越时空,或是掉进别的空间,或是,从此消失••••••”雾气模糊了视线,胸中闷得厉害,很辛苦。
“你••••••终于说出来了••••••”孔若虚拭去我的泪,似暗暗松了口气。
“所以••••••所以••••••”我费力地想把话说完。
“抱歉,说了那么愚蠢的话。”孔若虚苦笑道。
我们都没说话,空气中只有我压抑的抽泣声,和一股如丝如缕的不知名的香气,有着竹的清新,又夹杂着花特有的磬甜。
“这竹叶也未免掉得太多了吧。”孔若虚转移话题,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。
对呀,现在才春末夏初,竹叶怎么凋零的那么厉害?我也疑惑地抬头,却看到孔若虚震惊的表情。
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竟看到竹树枝头有一簇簇如稻穗的淡黄色小花。
“竹树开花••••••”孔若虚呢喃道。
竹树开花,是不详之兆••••••
似乎一夜之间,竹树枝头挂满了串串米粒般大小的小花,然后,大片大片的竹开始枯黄,再然后,一整个竹林都枯萎了•••••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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